“你坐过这个大巴吗？确定最后一班是九点半？”人二土问小美。
“坐过，只是没有这么晚过，我记得是九点还是九点半来着，反正都差不多嘛。”
“现在咋办？”人二土倒是也没有责怪的意思，相反倒有些庆幸：今晚不回也行，永远不回我都没意见。
“没有大巴有小巴啊，你看？”小美指着那边的一个面包车。
“这么拼命啊？要不还是找个地方住一晚明天再走吧，那车。。。”人二土看那车就像当初母亲在赵梅那儿干水电改造的时候拉着工人去业主那儿干活儿的那种金杯面包车，脏了吧唧还一股味儿。
“为啥住一晚啊？住店不要钱吗？这车一个人才二十，多合适啊。”说着小美过去跟站在车外面拉客的车主攀谈起来，人二土无奈只能拉着箱子跟着一块儿过去。人二土看见车上已经坐了三四个人，明显那车内部是改装过的，特意把座位改成那种可以多拉人的条儿椅，而且中间还备了马扎儿，看样子不拉个十几个人他是肯定不走的。
跟车主一番讨价还价后他们俩人这趟就算五十块钱，因为一是时间晚了，二是他们俩还有个箱子，占了一个人的地方。人二土拽着箱子先上了车，找了一个两个人的位置坐下，小美跟着也上了车，车内昏黄的小灯开着，那三四个早前上车的人只是看了他们俩一眼就再没搭理，有的继续闭着眼小憩，有的则把头转向窗外。
最终那趟车一共拉了不到十个人，可能车主也想着早点回家。上车后车内的灯就关了，一片漆黑下人二土只能借助车外面路上时隐时现的灯光看清楚小美，小美也不时的望向他。随着金杯车逐渐减少的走走停停，人二土觉得他们应该是已经出了西安市里，在省道或者高速上行驶。车里的乘客们从刚开车时的安静也渐渐变得有了窃窃私语和鼾声，
“咱俩的东西还没买呢。”人二土跟小美低声说。
“什么？什么东西？”小美看着人二土。
“就是见你爸妈得带点东西嘛，哎，这么晚了都，你们那儿应该还有开着的卖这些礼品的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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