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闾这一跟着低头,只觉好似被深秋夜雨淋遍,寒意直透脊骨。

        地上,十几只色彩各异,毒鄂高高扬起的奇虫正从四面八方爬到巴虫儿跟前,顺着他伸出来的手指爬到胳膊上。

        巴虫儿动作极为轻柔地把衣袖往上扯动,显现出令人鸡皮疙瘩层层翻起的画面。

        他胳膊加胸前的位置,竟然密密麻麻布满了卷曲成圆球状的毒虫,五彩斑斓一片,粗略看上去几码有上百只。

        那几只鲜艳怪虫爬到空着的位置后,毒鄂一张咬住了皮肉,躯干再一卷,便如其余毒虫般挂在了他的胳膊上。

        他常年长衣长袖不离身,原来竟是为了掩饰这衣服底下的惊人场景。

        巴虫儿起身后,浑不在意地把袖子放了下来,似是自言自语道:“总算是没有不识相的人过来偷听……石闾啊石闾,我问你,要是有人舀了别人井里的水解渴,又往井里撒尿,如果被你碰上了,你觉得这种人该不该打?要是更有甚者,他还往井里投毒,这种人又该不该死?”

        石闾蠕动着苍白的嘴唇,费了很大劲才说道:“你少来这套,我才不怕你。我一个人死又有什么关系,八寨人加起来,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你。”

        巴虫儿狂笑着拍手道:“好一个视死如归,一心为了八寨的英雄啊!我怎么之前就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份骨气呢……可你不要忘了,你这威风八面的驭魂兽又是谁擒来给你强结魂连的!我要是讲出来,你以为你这还没捂热的大护寨位置能保得住?只怕是要去跟那石老头作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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