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虫儿,你要还有半点良知,就该听听这一位的话。”石爷没再被巴虫儿的冷嘲热讽激怒,把身子一侧,让出了一旁那个裹在麻袍中的瘦小身躯。

        巴虫儿先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随即身躯一震,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怀疑神色。

        那瘦小之人慢慢地将头上的麻袍摘脱,显露出一张透着憔悴之色的面孔来。

        虽是眼窝深陷,眼神浑浊,但从其他五官柔和的线条上,仍能依稀辨认出这张脸上曾经有的青春美丽。

        “乌莲?这不是巴宗老的那个疯子娘吗?她怎么来了!”

        “嘘,你小声点,我听巴水寨的人说巴宗老最忌讳别人说他娘疯了。”

        周围人议论的声音虽小,但耐不住人多,很快所有的人都在对着乌莲指指点点。

        成为众矢之的的乌莲眼神有些慌乱,四处张望了一下,脸上恐慌之色更浓,蹲下身来用手用力地捂住了耳朵,显然是惧怕寨中人的议论到了极点。

        当年,她在山中被山外人侮辱后,就是在寨里人有意无意的风言风语中逐渐变得少言寡语,紧跟着又被丈夫的死彻底压垮,变得时疯时好,最后基本就没了清醒的时候。

        看到自己的娘这般状态,青石上的巴虫儿脸色阴沉得可怕,像发怒的野兽一般,怒吼道:“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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