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瓦白墙,篁竹幽幽。
曲涧鸣泉之声如鸣佩环,被初秋徐风轻轻送入院房之中。
太一分院,聆泉山斋。
太一分院新人们的第一堂课。
“柳长笙,站起来听论。”一道拖长了尾音的吆喝。
石凌赶紧要脚将前面趴着的柳长笙踹醒过来。
睁着茫然惺忪的睡眼,浑身还冒着股傻气的柳长笙擦了把嘴巴的口水,显然一时半会没回过神来。
“学博叫你起来呢!”石凌小声提醒道。
“什么狗屁古史,净教些没用的东西。”柳长笙打了个哈欠,小声嘟嚷着,一脸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那刚才吆喝之人一身浆洗得有些发硬的素服,须发皆白,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不细看的话,几乎与眼角深得可以夹死苍蝇的褶纹难以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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