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修祖对风水堪舆之术也略知皮毛,但一直以来都将视为街头算命的游方术士糊弄人赚饭资的东西,哪想到萧天南曾经最得力的谋士竟然是此道之魁。

        他当即有些尴尬地问道:“王朝气运不是生发于万民之中,天下治则气运正吗?怎么还有龙脉气运的说法。”

        萧天南解释道:“我问你,你能座上千机分府府主位置,是因何缘故?”

        “自然是因为王爷厚爱。”阳修祖不假思索道。

        “你我就不须讲客套话了,你阳修祖能有今天,一靠天赋,二为勤奋,第三则是你刚才所说的运气,”萧天南屈着手指数道,“世间之事,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小到个人命运遵循此理,大到王朝气运也逃不出这个定律,天地有大玄妙而不言呐。邹公略要我筑下七星城,就是要逆天而上,给苍虞武殷两国强行改运,扭转天注定的那三分势头。”

        阳修祖不是什么固执己见之人,在被萧天南的话深深震撼到的同时,不由又问道:“可七星城所处又不是苍虞领土,苍虞的龙脉气运又如何能延伸到此地来?”

        “我赤离气运何尝又不是延伸到了此地?有句话叫盈满则溢,苍虞气运盛极,自然会流往武殷这处气运洼地。当年若不是赤离先走一棋,抢了个先,武殷只怕已被苍虞吃掉。邹公略曾断言,苍虞气运虽非问鼎垂天之象,但却有荧惑祸乱之征,若不加以遏制,赤离西疆恐有远忧。”

        阳修祖由衷叹道:“邹公一语中的,实乃奇人也!若不是逝去得早,有其辅佐王爷的话,只怕当年早已一举将苍虞拿下……”

        回想起自己这亦师亦友的谋士,萧天南脸上也露出缅怀之色,待情绪稍歇后说道:“龙脉气运乃世间之正,要镇压,唯有阴邪之法可取……七星城筑城之时,孙昭奉我之命坑杀了八万降卒,亡魂被邹公略以秘阵困住,永世不得超生。借这八万亡魂阴戾之气打压,武殷这才一蹶不振,苍虞刚探出头的气运也被驱散一空。”

        阳修祖呼吸变得极为沉重,涩声问道:“那八万降卒就是当年传闻被逼入海阴原后消失的武殷部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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