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他反问,眼底难得的见了些笑影,自知被耍了的风承影当即炸毛:“呸!就算是要捉那帮搞事的,你一个人也够了,当下修真界能打得过你的一共几个?丫就是看我清闲了存心折腾老子!跟你说,老子回去要罢工!!”

        九方云微眼中的笑意蓦地一敛:“你要罢什么?”

        “我说我要罢……要罢……罢、罢了纵酒,罚他去院子里扫地!诶嘿嘿没错就是这样,绝对就是这样!”风承影原地缴械投降,毫不犹豫将枪头转向一旁听热闹嗑瓜子正高兴的剑灵纵酒,少年闻言诧异:“什么鬼!狗承影,你说错话了关老子屁事!”他就吃个瓜看个戏,怎么突然间扫地就成了他的活了?

        “嗯?什么说错话,我什么时候说错话了,我说什么了?”风承影张着眼睛原地否认三连,“我没有,我不是,你可别乱说啊纵酒,好好的剑灵怎么就幻听了呢?一定是在愁云涧老坟堆里被夜清湫给带坏了,来,纵酒,咱哥两个去楼顶唠唠——师叔祖,您看这大半夜的店家都打烊了小人也不敢让您睡外头,房间归您老了,我就先带着纵酒出去转转,指不定晚上还有啥新收获呢!”

        风承影一边说,一边拽着纵酒往窗台跑,试图跳出屋去躲避可能到来的来自师叔祖的“和蔼叮嘱”。屋里,九方云微盯着那方艳色背影幽幽的开了口:“回去后再写十万。”

        “不然……”稿费全扣,存稿没收。

        刚爬上窗台的风承影喉咙一甜,腿一软险些头朝下跌过去:“得~嘞!”

        更深露重,夜半风凉。

        风承影背着纵酒,漫无目的的走在长街之上,这时间街上空空荡荡,只有声声魔怔似的犬吠不断穿透砖墙,浓夜里这叫声格外瘆人,薄雾浸润了她的衣角,微微发潮。

        “我说你大半夜发什么疯,呆屋子里不好吗?九方又不会赶你出来,顶多让你打个地铺。”灵剑中传出少年嫌弃的声响,风承影踏着月色,神情惆怅:“你不懂……这是一个话本作者被顶头上司往死里催稿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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