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牧师妹?”秦辞北放下手中翻修到一半的小法器,神色复杂的盯着田苟看了半晌,“为师还以为你得回了青黎峰才能发现……牧丫头她自请离开山门,你掌门师伯同意了。”

        “现在的话……她应该在某个小城小镇里游历吧。”秦辞北道,感慨万分的叹了口气,随后自袖中摸出只印版精致的信封,“她不让我们告诉你,说等你发现了,再将这个转交给你。”

        “这样啊。”接过信的田苟形容怔怔,他原以为牧瑶是回天极门探望她大伯之类的……哪想是干脆自请离了山。

        不仅离了渡玄山,竟连天极门都不曾回。

        “想开点,徒儿。”秦辞北挠头,作为一个一门心思扑在炼器上的器修,他搞不懂这帮年轻小朋友间的情情爱爱,“牧丫头去寻找自己修行的真正意义了,你该为她高兴。”

        离开渡玄山,远离天极门,她才看得清这世间真实,才弄得明她修行究竟为了什么。

        秦辞北垂眸,他觉得这是好事,只是他徒弟未必能受得住。

        “我知道。”田苟微微颔首,不受控制的别开了头,“师父,徒儿想下去静静……失仪了。”话毕不待秦辞北应声,顾自逃回住处。

        渡玄山仙舟内部的空间大得很,此次来人亦不算多,恰够每人一个房间。

        “啧。”秦辞北望着田苟渐去渐远的背影,略带茫然的咂了嘴,“这小子,倒是个情种。”

        那边田苟一路近乎飞奔的跑回屋,关上门落了锁,捏着信封的手微抖,掌心渗出一茬茬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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