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皋挑眉,含笑摇了头:“不必了窦兄,此地人多嘈杂,你我兄弟,还是去林中叙话的好!小池边愚兄已备好薄酒,你稍等,我即刻到。”话毕转身下楼,出了茶馆。

        “双耳兄……”廖余星憨笑,聂皋嫌弃的余光一扫:“跟好。”而后抬腿御云,蹿至林中,廖余星见此拔出临走时顾子归随便塞给他的普通铁剑,跟着聂皋御剑前行。

        不多时二人赶至林中小池,那池边果真焙着壶奇香果酒,廖余星嗅到那味道眼底微晃,有毒。

        “来,窦兄,愚兄敬你一杯!”聂皋衣摆一撩,施然落座,随手端起酒盏,廖余星赶忙做惊恐之状:“不了不了,双耳兄,小弟不会喝酒。”

        “那就算了。”聂皋一笑,从容放杯,想来以窦倪宛的脑子也不差这口毒,他只消捏稳了他的把柄就是,“先前我所述之事,你有什么不懂的,尽可问了。”

        “噢噢!”廖余星点头,忙不迭翻起手中符箓,半晌后怯怯开口,“双耳兄,我最不明白的在这——您是怎么成功将师妹之死嫁祸到焚天头上的?”

        这都不懂。

        聂皋嗤笑,十分得意的一仰下颌:“简单,可记得一百多年前焚天屠城?我等提前放了消息诱引焚天,而后我带着门中弟子在附近城池历练。等到焚天赶至,再寻个由头将师妹拐至城郊,喂以失魂药剂——那东西寻常医修查不出——回去后便说是她走失后看见屠城惨状,受到惊吓得了大病,加上长老协助,我师父的性子偏激,连丧妻女之痛下自然不会多疑。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好精妙的算计!”廖余星由衷感叹一口,看向聂皋的目光微凉,“双耳兄,您似乎很是得意。”

        “那是自然,此等精彩绝伦的阴谋,不为人知乃是我心中之痛!”聂皋大笑抚掌,廖余星闻言弯眸:“确实。”

        话毕倏地起身拔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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