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自苏醒后就再未开封的剑,察觉到主人的意图,发出带着金石质感的嗡鸣声。叶障目低下头,他的嘴角微微提起:“别着急。”

        也是时候让罗刹的剑呼吸下新鲜空气了。

        这一刻钟内发生的事情暂且不提,等叶障目提着剑出来时,只有背后的断臂残垣见证了他刚刚残暴的一面。连汗都没有落下一滴的剑客从容推开面前的门,放眼望去是一间平凡无奇的房间。

        这屋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部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模样。门前的桌上甚至放着一杯茶水,茶水还袅袅地蒸腾着烟雾,就好像是主人正准备迎接客人,只是因为急事而匆忙离开了一般。

        叶障目的目光有片刻停留在那茶水之上,若不是金鹏王朝的这一出事,他本可以安安稳稳地待在万梅山庄,以不变应万变地迎接之前留下的事端。

        ……其实他对现在的处境也并不感到烦躁,只是有些……乏味。

        所以叶障目垂下眸子,轻声道:“这有意思吗?”

        他的音调平稳冷淡,放低时有一种格外雅致的韵味。这样声线的家伙,适合在觥筹交错的宴会上敬一杯酒,在载歌载舞的楼坊里聊一场天。而非待在这样阴森潮湿,不见天日的小楼里,拎着冰冷的剑,孤身与藏头露尾的鼠辈周旋。

        而那个鼠辈笑了,终于冒出声来:“有,当然是有的。”

        他的声音苍老,干涩。腐朽的尾音以过火的力道划破空气,里面充斥着数不清的讥讽与怒火!“如果不跟你捉迷藏,怎么把你引进这里来?我可不曾想过,鼎鼎有名的一公子,竟也会在人前不敢与我相认啊。呵,但这也更好为我准备了筹措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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