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若是一般的健康男子,受了这样的伤势,顶多大病一场后日后不良于行却也不危及生命。但乔母已经有了些年纪,平日里身体也不好,大约是在最近几日的事了。

        桃夭查明了乔母的伤势,心里有了数后,就没再多想。只跟在乔津身后,以未婚妻的身份在旁帮忙请医打点。毕竟她与乔母交情不深,且对方一直不待见自己,若是说像乔津兄弟和王静姝那样着急得嘴角生疮气弱体虚,那一定是骗人的。

        前一日桃夭陪着乔津连夜骑马赶去了楚州城将城里的外科圣手石大夫给请了过来,但是乔母大限将至,那位白胡子花花的医者尽力试了试,也只是摇了摇头后离开。

        “夭儿,怎么办?我已经将楚州境内最好的医者都请了过来,还是不行,我该怎么办?”书生一贯的闲适温润不在,这几日奔波下来,乔津双颊泛青,神色委顿。在骤然失去母亲的恐慌下,他已经是想尽了所有办法。

        桃夭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节哀顺变。”

        “哼!陶姐姐倒是闲适得很,这几日看看我们大家都焦心得成了什么样,独陶姐姐还是以往那样光鲜。”王静姝端着新沏的茶水进来,听到两人的谈话,很快找到了机会刺了桃夭几句。

        这话说完,桃夭和乔津都不禁地看了看对方,确实两人的状态姿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然后便是一阵无言的沉默。

        不知道是因为疲惫无力,还是真的有一些在意桃夭的“闲适”,乔津只继续沉默着,没有像往常那样为她辩解几句。

        “哪里有什么光鲜不光鲜的,现在家里大家都是用猝了心力,总得有个人保持些清醒去帮衬着。”

        桃夭等了等,最后自若地在王静姝犀利目光下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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