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树根和胖司务长喝完酒,已是夜里十二点。
天空中的月亮已是残月,西瓜瓣似的月牙,闪着微弱的光亮,把他们所住的平台上照的能见度比较弱。
他俩出了帐篷,走出十几步远,躲到一片树木密集的地方小解。准备小解后就睡觉。
胖司务长尿少,尿完就紧了裤子出了那片小林子,抬头向帐篷那边望去,看到了一个白影子,从远处飘了过来。临近他们住的帐篷前,却一会蹲下,一会站起,一会奔跑,一会跳跃。这些使他联想到了人们传说中的鬼,不禁失声地喊道:“有鬼。”
常树根听到喊叫,赶快紧了裤带跑了出来。不相信地问:“什么?有鬼?”常树根从来不相信鬼神。
胖司务长双腿发着抖,向白影子出没的地方指了指,“我刚才看到一个白影子从远处而来,在西北角的帐篷前晃动了一下就不见了。”
“什么,西北角的帐篷?那不是女生们所住的帐篷吗?咱们过去看看。”常树根从肩头取下了半自动步枪,枪栓一拉,“哗啦”一声,子弹就顶进了枪膛。
“走,我们看看去。”常树根握着枪,叫胖司务长。
胖司务长声音有些打颤地说:“我不敢,我害怕!”
“那你回帐篷里待着,哪里也别去。”常树根叮嘱了胖司务长后,独自一人向西北角摸去。他经过一个帐篷,是男职工们住的,里面有十几人,此时正是鼾声起伏,梦呓不断,有咬牙的,有放屁的。但这并不影响常树根的判断。
常树根猫着腰,边走边做出判断:胖司务长所说的白影子,要么是他的眼花了,看错了东西,把公路上汽车打过来的灯光看成了“鬼影子”;要么是有人来捣乱。
但他更相信第一种,因为胖司务长的眼神不好,经常闹出些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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