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眼神微动,有些惆怅,复又笑着说起了许多往事,说自己原本的的确确是想认认真真做他师父的,借机给他灌酒,又软磨硬泡地求他唤出素情来看。

        他醉了,难得露出了些宠溺而怜惜的神色,答应了她的请求。

        素情认主,她的手指被割破了,此时的男子早已意识不清,心疼地为她止血,又勒令素情听话,却不知女子想要的正是他这句话。

        他酒量不好,历来一杯倒,偏偏这酒太烈,他撑不下去,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拿起了素情,他的佩剑乖乖地任由她把控,灯下看美人,本应该最是销魂,可若这美人抚利剑,在寂寥冷清的秋夜里,莫名地凄美,却又让人不由得担心,她是否会乘机杀了剑的主人,她撑头打量了他半晌,目光中满是不舍,月上中天的时候,她起身,把阴萝枝绑在了剑柄上,将素情塞进了他手里,又握住了他的手,紧紧抓住素情,唤了他一声:“阿慎。”

        他醉得太深,只用鼻音嗯了一声。

        他肯回应,她满意地笑了笑,举起桌上的酒坛,一饮而尽,一双明眸被酒气浸染,熏红了双颊,仿若早春夜里新开的花,努力涂改着窗外黄叶飘零的瑟瑟深秋,她交代道:“我死后,你代我,将清色立于太极峰下,头朝上,宛如跪姿,就当替我向你玄清师祖赔罪了。”

        他蹙了蹙眉头,却睁不开眼。

        她抓住他的双手,紧紧握住素情,猛地扎进了自己的心口,鲜血一瞬间浸透了她黑色的衣袍,可小几上趴着的男子,已经熟睡,丝毫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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