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枉为男子,还不及她勇敢。

        他挖出玉兰花下的春玉雪,喝得酩酊大醉,只希望一觉醒来,他没有做掌门,而她也还在峰上,师徒俩人还可以把酒言欢,又希望回到莫离居那夜,阻止她自尽,告诉她,他也爱着她。

        梦境总有醒的时候,清醒之后,满心悲戚,他看了看那瓶灵药,喝下去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吧,可正如她所说的,一个人,若连情之所钟都要借药物来忘却,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心爱的人跪着死在他剑下,他若连爱意都不敢承认,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他下了清云峰,去了戒律堂,请昆仑所有的长老到场,他要认罪。

        辇云匆匆赶来,冷冷看了他一眼:“掌门,你这是做什么,回去吧,别再认什么罪了。”

        元慎不听,他道:“我欺师灭祖,早该认罪的。”

        辇云脸色一变,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连忙制止道:“不要胡言乱语!”

        元慎心想,师伯应该猜到什么了吧,他跪于堂下,道:“我对不起她。”

        辇云指着他,骂道:“你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她已经死了,你现在是昆仑掌门人,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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