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献丑了。”骆轶满眼尽落在方廷和身上。他是个寒窗苦读出来的榜眼,从未有机会像京城的官宦子弟一般接触过方廷和这样的巨儒,如今有机会在这样的人物面前展示文采,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骆轶朝方廷和拱了下手后,转身对九位武举说:“千篇同律却耳目一新,难得难得。”
此对一出,方才的那份热闹又冷下去了,先前的对子只是对字拆字,如今一下子变成了对词对意,突然难了许多。
柴赓、韦润等人的面色都有些差,他们虽然对不出来,但却也听得懂骆轶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九个武举是千篇同律,他骆轶是耳目一新,难得的是在一群武夫之间有如此难得文雅人士。
方廷和将眼前的年轻人看过一遍后,低头看了看贴着自己的腿站着的杨臻。杨臻仰着小脸和他对视一眼后,对骆轶说:“平生素昧而堂皇为客,实在实在。”
骆轶一愣,他甚至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眼前这小孩在说什么。
韦润与段泓一番无声对视之后,同时点头道:“工整啊!”
一声破寂,柴赓率先笑出了声,在其他武举们的叫好声中上前几步一下子把杨臻扛起来说道:“小臻子对得好啊!弟兄们,这就是师父家的大宝贝儿!”
在场之人都知道柴赓是杨恕的徒弟,柴赓这么一说,不明情况、不认识杨臻的人就都知道他是谁了。
骆轶仰着脸瞪着眼看着被柴赓扛在肩头的杨臻,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没他腰高的小孩能对出这样的对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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