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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枢泣到气阻,总算是暂歇了泪意。耳边逐渐清明之后拿起那张家徽,如此想来,他从前所见的他师父温洵的家徽确实是在前胸的。他心中五味杂陈,他与温婉接触并不多,依他想象,温婉终归要比温凉良善一些,但此刻再仔细一琢磨,温婉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他胆寒。

        杨臻摆眼看过他们两个的苦难样子不禁轻笑。他不过是随口牢骚两句,这些话连周从燕都不曾听过,看他俩这个忧天悯人的反应,他就庆幸没对周从燕说过。他拂衣起身道:“走了,吃饭去!”

        方尔玉和徐枢万般诧异,尤其是徐枢,看杨臻在门外朝他招手唤他出来。他尚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走出这间柴房,倒是杨臻等不到他出来又折返回来把他拉了出去。三人到院中不过几步便看到了院门口的钱津达和尤不谖。方尔玉这才明白过来杨臻突然的举动是因为觉察到了有人靠近,方才他只顾着焦心试图与杨臻感同身受,竟忽略了替杨臻把守周遭情况,一时惭愧不已。

        “小梅兄。”钱津达几步赶上来盯着徐枢看了两眼又道:“徐先生可好些了?之前有些误会,钱某驭下不严怠慢了徐先生,多有得罪,还请徐先生海涵。”

        徐枢并未多看钱津达一眼。他既没有闲心蹬鼻子上脸给钱津达一拳,也不会与钱津达上演化干戈为玉帛的戏码。

        尴尬在杨臻毫无调侃心情之时实在穷极无聊,他戳破尴尬道:“钱庄主亲自前来有何贵干?”

        钱津达就坡下驴转向杨臻,指了指方尔玉手中的图纸道:“小梅兄对这份地图可还满意?是否需要更详细的呢?”

        “细,当然是越细越好,不过钱庄主送来的这一份舆图已经十分详细了,钱庄主大可不必勉强。”杨臻抬手便是欲擒故纵。

        “小梅兄何必这般客气,你我同为镇原侯效力,钱某还是那句话,一切竭力而为。”钱津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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