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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老一少端着药甸子在院中马尾松下的药灶煎药,吴乃学搓着甸沿说:“这位梅公子真是奇人呐,你听他念叨的那些东西,何其玄妙,听着有内经和伤寒论的感觉,又像是山河地理志,实在耐嚼。”

        黄檗半听半懂,总体上还是糊涂的时候居多,好在他记性还行,勉强能记住个大概。扇风稳火踏实煎药,还能顺便听吴乃学煞有介事地给他分析讲解方才趴墙角听来的学问。

        药熬好时已入夜色,他们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送药,正这时钱津达揣着厚厚的一摞纸步伐轻快地出了屋。既如此,吴乃学和黄檗便直接捧着药进了屋,看着杨臻脆弱的样子,两人纷纷抱怨起来,各忙该忙的,喂药的喂药施针的施针,从头至尾都不曾歇嘴。

        杨臻多操一份心,谢过他俩的心疼劲,也提醒他们不必对他这般关切,省的让钱津达觉得他们不老实提前除掉他俩。

        两个人都是明白人,但仍不甘心就此作罢。吴乃学解开杨臻右手上的包裹,涂药扎针之时忍不住继续念叨。

        钱津达满脸堆笑地又回进了屋。站到床前,隔着吴乃学和黄檗的障碍朝杨臻递过去了一枚小瓷瓶。杨臻没多少抵触,老老实实接过来咬掉瓶塞便要吃。

        吴乃学盯着杨臻的一举一动皱眉问:“这是何物?”没人回答他,他干脆直接抢走了瓷瓶。

        “与你无关。”钱津达耐着心烦让他把瓷瓶还回去。

        “什么叫无关,他这般病弱怎么能乱吃东西呢?”吴乃学又上火。

        钱津达对吴乃学的容忍极其有限,他敢顶第二句嘴就已经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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