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以前只用来治病救人悬壶济世的手，有一天也会扼去两个人的命，即使从法律的层面来讲，他们这是属于正当防卫。
血液已经凝固在脸上和手上，浓
烈的血腥味让他有些不自在起来，苏鹭一直在盯着他观察着他的神情，见他眼帘微垂，有些落寞脆弱的样子，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于是从兜里掏出纸巾，微微站起身帮他擦去脸上的血迹：
［医生，没事的。一味的懦弱和隐忍只会让我们的处境更糟，只有发狠，才能让我们逃出生天……］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温柔得厉害，呢喃如风：［你救了我们，等我们出去把消息透露给洛彦他们，我们也相当于救了世界。］
常奕歌笑了笑，眼皮微抬，看了她一眼，明亮的眼睛里落了霜似的，清雅透彻。
［你要是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我只是怕……］
怕什么？
他住了口，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转头继续看那名飞行员。他戴着头盔，脸色苍白，不过可能渐渐适应了被威胁的恐惧感，身子没有一开始那么紧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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