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晓桐从头至尾说的也很淡然,好像她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一般。

        听完后,康聿容忍不住问:“既然你父亲没有贪污过,李雄起怎么会有证据?”

        “李雄起这几年的官场岂是白混的?他把他做的那些事换上我父亲的名字,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他们是上下级关系,我父亲已死,黑的白的还不是他李雄起一人说了算。”

        “你父母的事儿呢?你父亲是畏罪自杀,你母亲为何要一起畏罪?难道司法部门就没有人觉得这里的不妥?”

        “我不相信我父亲贪赃枉法,更不想他会撇下去畏罪自杀。我曾求过那些恨我父亲关系要好的人。只是官场一向都是人走茶凉,何况是一个已死的人,又有谁会帮一个死了的人追究事实的真相?”

        “这两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在李雄起的努力下,我的家被抄了,房子没收了,看我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东躲一天,西藏一天的,一日三餐都无处解决。估计我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就任凭我自生自灭。

        风头过后,一个曾得过我母亲帮助的张氏夫妇收留了我。张叔拉洋车,张婶儿则给人洗洗衣服缝缝补补。他们已有三个孩子,日子本就紧巴,却还是毫不犹豫的给了我一个家。

        我本想退学做工补贴家用,不料张叔张婶儿一致反对,他们说只要有机会就一定要把书念完。他们虽然都大字不识一个,但知道什么有用。如果不是我的成绩优异,我父亲提前预交了费用,我想再进这校门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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