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狠狠地从后面踹了他,使他的额头直接撞在了地上。那人力气很大,脚踩在他的脖子上,让他动弹不得。
乔越漫不经心地折着手里的树枝:“伢子啊,你知道吗?从前在并州,我有个小厮,也和你一般年纪。你俩长得也像。”
踩着梁兴的脚在乔越的示意下挪开了。
他被勒着后颈立起上半身。额头上的血落在眼睛上,模糊了一片。
“我很宠信那个小厮,觉得他手脚利索,干事靠谱。可是很可惜,他辜负了我的信任。他跟我祖母告密,说我成日里花天酒地,还害死了绥城最漂亮的蕉下娘子。”
“下人就是下人,敢嚼主人的舌根子,那一定是活腻了。所以我便随了他的愿。寻了天气晴朗的一日,把他关在猪笼里,沉在了并州最大的湖里。”
他的声音悠然自得,如在说一桩美事:“可浸了一半我就后悔了。绥州湖那么美,他怎么配?索性又将他捞出来,趁他还有最后一口气,丢进粪池里溺死。等死透了,就让野狗去叼他。后来我回忆起来,真是我太善良了。你说呢?”
回应他的只有“呜、呜”的声音。
“告密是吧?”乔越笑得灿烂,眼神却瘆得慌,“你若是没了舌头还能再说出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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