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我,”江凝也指给他们看,“皇兄允了,杜舜他们也在别处筹募了一些吃的。先分着吧,不够再说。”
“这都能吃到月底了。”裴聿书调侃道。
江凝也弯着眼睛,锋利的眉眼柔和了些:“皇兄还说了,城南外有处村落。那里尚有许多空宅,皆可安置这些流民,让他们有个歇脚的地方。”
“陛下想得真是周到。”朝息微微一笑。
“这都是兰泽的功劳,”江凝也难得认真道,“若不是前些日子,兰泽在雪满楼提到了那地方,我也想不起来。”
裴聿书抱着手,笑容不羁:“不错,东陆大量囤积闲田,稷城南面几十里都是荒地。算是个勉强还行的主意。”
朝息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反问道:“勉强?裴先生有何高见?”
裴聿书吸了吸鼻子:“这什么东西,味道可真香。”
暴雨依然如注,却没有先前那般犀利了。眼看着雨滴落在了江凝也的睫毛上,裴濯替他拢了一下摇摇欲散的黑袍,重新系紧了罩袍的带子。
暮色笼罩着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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