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可对?”
“殿下读过《四海大荒经》?”裴濯问道。
“自然,我来回翻过无数遍,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江凝也顿了一下,眼尾带笑,“什么古人之言,都是假的。再美好的愿望,也不过是泡影而已。所谓真相,即是若我不曾亲自经历,就永不会知对错究竟。”
裴濯一怔,疏离的眸子深了几分。他涩着嗓音道:“殿下经历过什么?”
江凝也靠在城墙上,盯着裴濯身后随风而起的发丝。好像挠在心里的一张网,既穷追不舍,又欲说还休。
“比如今日佑西府的人,是来杀你的,还是来杀我的?”江凝也伸出手,等待着那发丝轻轻拂过了指尖。是极其柔软的,仿佛还带着一股熟悉的清冽气息。
裴濯对此毫无察觉,只出神地凝视着云水河。他道:“或许二者皆非。”
“嗯?”
“这条官道虽人少,但也是交通要道。我们出城多日,也路过了不少偏路,若目标是你我,不必选在此时动手。更何况,佑西府不敢伤你一分一毫。”
江凝也心不在焉地听着,只顾着勾玩那一缕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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