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此事与太师大人毫无关系,”项唯猜测道,“要么,是他们知道青竹派没那么清白,故意要你来查。倘若真抓出来与青竹派有关,他们坐享其成,就让你成为青竹派的眼中钉。抓不出来,也是你失职。”
“看来,太师大人并不真正信任你啊。”项唯眯起了眼睛。
裴濯沉下了眸子,似是自言自语道:“时间不多了。”
“是啊,我们得抓紧了。”项唯顺手揪下了一片叶子,揉捏了两下。“褚梁,晁晔,康明尧……你知道吗,这些名字每晚都出现在我的梦里。”
项唯苦笑了一声,问道:“你找到当年在龙神殿的那个人了吗?”
“尚未。”
“我虽不知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那个人不过是一枚废弃的棋子,早就死了。想对你和殿下动手的人,也许就是那一个不能说的……”项唯指了指天。
裴濯轻轻摇头:“或许吧。”
“唉,算了,反正也不差这一个,”项唯叹了口气,“你这么固执的人,既然想知道真相,就一定会继续查下去。罢了,但当年渎神案的事由……”
“我有一种猜测。”裴濯的声音落在了窸窣的风声里。那双眼睛沉静如湖水,在夜里深了又深。
项唯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明明是盛夏,怎的忽然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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