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这帮青竹派的在,朝堂上的水是越搅合越浑了。刚好,也对我们有益。什么佑西府、龙神殿、监察院,我看他们彼此之间也远没有那么亲密无间。”项唯呵了一口气。
裴濯沉默了半晌,缓缓道:“是时候了。”
项唯闻言,一丝深沉的笑意泛上了嘴角。
这时,裴濯忽然觉得他与许多年前在仓廪学堂时,的确是有了很多不同。那些细微的变化在此时格外鲜明,昭示着遥遥岁月之中他们都曾得到的洗炼。
“那么这第三杯,敬故人。”
第二日一早,浩浩荡荡的车队便从宁安城的脚下启程了。
透过帘幕的缝隙,裴濯看见了项唯目送的身影,和无声的“珍重”二字。
此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会了。正如项唯所言,倘若一切顺利,那么终有重逢的一天。
“人都看不见了。”江凝也的声音将裴濯的视线拉回了车中。
“殿下在说谁?”裴濯摆正了身前的棋盘。他身后的窗帘飘开,露出了愈来愈远的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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