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息瞟了他一眼,失望道:“你一口都不给我剩啊?”
“记川楼的梅子酿,你自己买去……嗝。”裴聿书甩了甩脑袋。
朝息“嘁”了他一声,转身走进了屋中之前,朝裴濯道:“阿濯,你可别信他那些毫无用处的胡话,小心栽了进去。”
“什么叫胡话?我说的那都是极为正确的。”裴聿书立即争辩道,然而朝息头也没回,径自走了。
他晃晃空了的酒瓶,在裴濯直勾勾的目光下叹了口气。
“我还真是自讨苦吃。也罢,你啊……”裴聿书幽幽说着,眼珠子跟着院子里的剑锋走着,“矿产乃国之命脉,贪赃枉法者必定重惩。可人家居煌镇的铜矿是有官府认定的,晚了么,交上一笔罚金就是。就算是大理寺也说不了半句错的。”
“至于另一桩,康承礼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若不能严明厉法、肃清源头,此事便会滔滔不绝。”
裴濯追问道:“那要如何?”
“我已与监察院的卫大人商议过了,接下来自然要厘清其中的利益链,方可尽数斩去……我与你说这个做什么?真是我喝多了,”裴聿书扶着头,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裴濯,“臭小子,你连十七都没满,现在可保护不了任何人。所以不该你管的,想都别想。”
裴濯下意识地认为他说得不对,正要反驳,却听裴聿书长叹了一声,悠悠道:“等有一天,你能光明正大地穿上紫红袍子站在承平殿上时,你才能真正庇护你想庇护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