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府之中,竟是一片触目惊心。
从府门到主厅的路上空无一人。然而,两侧的长廊上却躺着不少人。细细一看,至少有十余人。皆是些有气无力的的老人和孩子,双目虚白,面色发青。
见有人来了,也只得张了张口,似是连抬手的力气没有。
这时,一个一身素服的女子缓缓向长廊走去。她脸色苍白,发颤的手指端着一个白碗。
她缓慢地走到了其中一个孩子的身旁,艰难地俯下身,将碗放到那人的嘴边。待他缓缓抿入了几滴水,就又挪开换了下一个。后面的人,也依次如此。
待确保了每个人都饮了一口,她才想了想,用食指抹干净了最后一滴,放入了口中。
她侧过身,置若罔闻地经过了裴濯和江凝也。那双细长的眼睛里满是绝望和哀怨,只是匆匆一扫,便径自走回了主厅。
白色的丧布挂满了厅堂,里头停着一具紧闭的棺木。
那女子如千百次般熟练地跪坐在了棺材前,双手合十,闭上了眼。
半晌,她听见身后一阵脚步声响起。循声而去,原是银甲的羽林卫将先前受托之物全都拿进了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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