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雨势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这会儿想走却不太方便。她只得深呼吸几口,平复心情,而后才探头探脑地走进了屋。

        “少将军这屋子倒是……干净地很。”

        原本她以为修得起这么大个后花园的男人屋里,不说金碧辉煌,怎么该摆几件珍奇文玩才是,可安朔这屋子完全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东墙除了那张床还挺大,其余一架的衣桁、两扇竹屏风便草草打发了。对,临窗的衣箱还上置了面铜镜。知道的是作梳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辟邪。

        西墙就更不必说,一张黄梨木案牍,并零星几套做工精细的桌椅整齐列放着,要是再收敛收敛,舞个刀弄个剑,应该不成问题。

        瞧着堂前那一堵雪白明亮的墙,黎萧原本紧张的心情忽然轻松了许多。

        她想,一个生活简单的人,心里应该不会有多少弯弯绕绕,于是随便择了张稍远些的座椅坐下,等那人放好雨伞,同她说话。

        “他常在军中,起居一向从简。委屈夫人了,请随便坐。”

        安朔擦了擦头上的水,自回到书案边给黎萧倒了杯热茶。

        黎萧接过茶水之后道了声多谢,然而鼻管里有些痒痒的。

        “哈切——哈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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