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没有人因为江遐迩犯错训斥过他,父母最严厉的几?次也只在小学和初中,但那些顶多算是温柔的劝诫,没有如此不给面子?的将?一条条错处罗列出来,曝晒在太阳下,让他尴尬和无措。

        江遐迩拽住纪向之腰侧衬衫,小声?问:“纪向之……你?很?生气吗?”

        “我和你?一样,因为你?签了字所以生气。”纪向之抓着他肩,“我签字是因为我以为那是你?想要的,你?签字又是为了什么?为了气我?这名字是能随便签的吗,你?再盖个手指印上去,这件事就成了!”

        江遐迩急了,连摇了几?次头,从地上拾起那份离婚协议,三?两下撕了个干净,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我本来就打算撕掉,才写?了名字上去,我是有一点想气你?,但没有要真的……”

        纪向之没说话,良久,松开手站在他身前:“遐迩,什么都可以拿来气我,除了这件事。”他握着江遐迩手背,“也是我不该留着那份离婚协议,你?搬进来前我就应该把它碎了。”

        江遐迩灰溜溜的抬不起头,不知道?说些什么,笨拙地抱了抱纪向之,生硬地哄他一句:“已经撕掉了,你?不要生气了。”

        纪向之肩背仍然紧绷着,他放开江遐迩的手:“我去做饭。”

        “纪向之,”江遐迩跑着跟上他,“不是说我做饭吗?”

        “就没打算让你?做饭。”纪向之换了围裙,“去客厅看电视吧,厨房里油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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