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愚弟可是说的心里话。人们常说,女儿巧不巧,就看绣花好不好。女儿能够描龙绣凤,胜过能作诗善曲多多。”

        “错!”何韵寒摇着螓首说:“作诗善曲乃是高雅之艺,绣花不过是针黹之技而已,二者不可同日而语。”

        杨正定唰地打开了折扇,疑惑地说:“绣花岂不是简易之事,人人皆可为之?”

        “不错。纺纱织布、涮洗缝补乃是女事,学做极为简单。绣花在我的家乡几乎每个女儿未出阁之前都要学做。不会女红,连婆家都难找。”何韵寒说到这里忽然来了劲,指着绣绷说:“话又要说回来,绣花学做易,绣好却难,绣出佳品则难上加难,所以刺绣有‘一年易,三年难,十年难上难’的说法。如果没有天分,恐怕一辈子也只能绣绣肚兜、鞋帽、荷包。在我家乡,刺绣有九法十八针二十六色,要轻车熟路驾驭刺绣,需要有天分、年分、勤分,缺一不可。”

        “大嫂,登堂能作诗绘画,下堂能烹饪女红,不知大哥积了几辈子的善,修了几辈子福才换来的这花好月圆。”

        “二弟,春光不弃花草去,柳绿桃红各刚柔。女子如云千万万,胜场各擅竞风流。大千世界,好女子如恒河沙数,比比皆是,就看你的缘分。”

        “呵呵,大嫂说得是,好姻缘,天注定,可遇不可求。”

        “二弟,你说吧,来找嫂子究竟为了何事?”

        “大嫂,愚弟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确实有事禀报。大嫂,你知道近来一些日子,我杨家出了一些蹊跷作怪的事情,已经让府里的人惶惶不安,已有不少人开始妄生异议,说什么的都有。”

        “是啊,这些日子我也正犯愁呢,自从咱父亲走后,府里就没有消停过。你大哥和明弟这些日子每天晚上都去抓什么鬼,结果是油瓮里捉鲇鱼,劳而无功。长此以往,那还不是秫秸做床腿,麻杆顶磨盘,如何能够支撑得住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