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这是何苦啊!父亲也是,怎会答应二弟做这等明显要与明弟打擂台,唱对台戏的事啊。”杨正平长叹一声,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相公,你是否再与父亲说一说……”

        “没有用,父亲做任何事情都是三思而行,谋定而动,绝不会轻易改变他的想法。此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尽量在其中多做一些斡旋。好在明弟为人气量宽宏,识大体,知进退。若是两人之间出现了矛盾,先退一步的人定是明弟。”

        何韵寒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美丽的面庞依然凝聚着担忧的乌云。

        这个时候,杨应宁正在镇守太监府议事,忽然间连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引得大家纷纷看了过来。

        他用手揉了揉鼻子,嘴上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近日偶感风寒,身体有些不适。”心底下却再说:“人前打喷嚏,身后有人议。这是谁呀,如此记挂我。”

        对这种议而不决的官样会议,喜欢实干的他,感到是实在乏味无趣至极,不免又连连打了几个哈气。他闭上双眼,心情十分沉重,思绪又回到了早上临出门时的场景:

        在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中,曲八骑着枣骝冲到总制府衙门门口,迎头遇见杨应宁出门。他赶忙一拉马缰,枣骝马头一抬,仰首“咴咴咴”叫了几声,前腿一阵乱蹬,打了一个响鼻,稳稳站住,纹丝不动。

        曲八翻身下马,上前拦住杨应宁,跪倒在地,举着一块夹板高声说:“禀报总制,有巩昌卫五百里急报。”

        吴七上前接过夹板,拆开后拿出一封公文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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