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功老脸一红,羞惭地说道:“是属下无能,让长上操心了。”

        “说吧,是谁让你们擅自行动,捉拿达明的,以致于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

        慕容夫人与赵成功对视一眼后,讪讪地说:“是谋堂孙堂主。他说是达小贼毁掉了暗堂刺杀杨应宁的计划,要求法堂派人将达小贼擒住,他将派人来拷问,还要从他嘴里问出一秘密来。属下也没有细想,和赵副堂主商议后,没敢动用法堂人手,考虑到达明曾与我儿慕容晟发生过冲突,于是派慕容家的人将达小贼抓来,不料给长上带来了困扰和麻烦,属下真是罪过罪过,甘愿领罚。”

        “唉……怎么说你们好了。”慕容博叹了一口气,似乎无限感慨地说:“此事独怨你等无能,未免有些不公。这也难怪孙之焕擅自做主,谋堂谋划了大半年的刺杀计划,本来进行得极为顺利,结果平白冒出一个默默无闻的野小子,竟然救了杨老匹夫的命,还逼死了本会花大价钱在总制府买通的内奸,让一个好端端的计划功败垂成。”会首说道这里,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

        见会首不再怪罪自己,赵成功放胆说道:“长上,张副堂主被刺、西安左卫突袭、梅园闹飞贼、达明被救走这四次事件,所有迹象皆指向乃总制府所为。属下以为梅园业已暴露,我们该如何处理,还望长上明断。”

        会首眉头一皱,怫然不悦,斩钉截铁地说:“以不变应万变!杨应宁为人阴鸷冷厉,做事谨慎,最怕旁人说其徇私枉法。其为了达明,已经擅自动用了卫所之兵。若是再来第二次对梅园用兵,即使我们不说,西安城里不服他的人,必然会上疏参奏。所以我们不必惊慌,达明也没有关在梅园,看守他的人也都蒙面藏形,他们如要硬指是我们抓了达明,行,拿出证据来。慕容家世代冠缨,满室钩牒,绝不是一个权倾西北的总制都御史凭着一句‘莫须有’,就能随意拿捏撼动的。俗话说,不怕人前一条枪,就怕人后一支箭。在这件事上,我们必须防止总制府的人别有用心地拿来作文章,背地里使阴招。本座以为,必须彻底洗去我们的嫌疑。与其被动等待他人的进攻,不如我们先行动作,主动摘去嫌疑,让他们无话可说。”

        “长上所言句句珠玑,属下愚钝,不知该如何主动呢?”

        会首沉吟了半晌,一拍椅子扶手说:“这样吧,赵副堂主,你准备几个死士,在万不得已之时,就把他们交给总制府。”

        “交给总制府?长上,这可不行啊……”赵成功脸色一变,急忙反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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