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起元听达明这么一说,脸色像川剧变脸一样,刹那间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青,嘴唇微微哆嗦,紧绷着声带问道:“他为何有这么荒谬的想当然,理由是什么?”

        “沈老丈,这就是另一怪,莫须有。在大人物的教条中,只有杀错,没有放过,哪里要什么证据。而你适逢其会,大约有人欲得而甘心,故有此辣手。”

        沈起元脸色又由青变白,腾地站起身,抓住达明的手,急促地说:“达少侠,你能不能再救救我?”

        “沈老丈,本来我答应送你们去四川,怎奈计划赶不上变化。瘸佛的出现,已经不是我一个毛头小子所能对付了。即使我有心帮你,哪怕是我有三头六臂,也毕竟是一人而已,势单力薄。故而此事解决只能是宜缓不宜急,宜侧不宜正,否则,不仅于事无补,反而激怒于人,误你误己。”

        “那如何是好啊?”沈起元满脸都是惶急不能自掩的神情。

        “沈老丈,安心勿躁,明日你且随他们上路。我达明既已伸手,自会全始全终。不过,从井救人,智者不为。好在对方只是想带你走,而不是要你的命,因此,尚有筹谋的时间和空间。救你之事,容我再深思深思,寻一个好办法,定让你们化险为夷,平安脱离厄难。”

        “唉……”沈起元深深长叹一声,事已至此,不管成与不成,也只有把达明当做溺水后的救命稻草。

        次日天一方亮,瘸佛便赶着一辆行走起来“嘎吱”摇晃的老旧骡车,毫不客气地前来促驾。

        沈起元携着沈衡,颤颤巍巍登上骡车。他睁着昏花的老眼,环顾了一圈四周,既没有看见达明,也没有看见马家的人,不由地感慨地苦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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