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宁可不相信达明的说法,这哪是有些急智啊?虽说自己出的上联在平仄上未必工整,但是应时应景,况且联内嵌有达明名字,“看”、“瞧”两个动词上下呼应,若不仔细推敲,极难对出。自己能够脱口说出上联,那是因为自己三更灯火五更鸡,十年寒窗苦读书的结果。可是达明不过二十龄,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对出如此工整的下联,可见文学功底之深。不由地见猎心喜,眉开眼笑地说:

        “达贤侄,你过谦了。五年对联十年诗,没有经过长期严格的对句训练和诗词熏陶,极难做到信手拈来,脱口便出。我常年镇守边关,西域景色之雄浑,倒是有些心得,既然达贤侄有如此文采,横竖今日无事,恰好昨日里按察司来臬司将刚弄到的凤凰单枞茶,送了一点给我,不如我们爷俩就茶佐联,以文会友,切磋切磋。双喜,快将我房内的功夫茶具拿出来。双喜、双喜……”

        杨正平和双喜这么多年了,极少见到平日里侃然正色,不苟言笑的杨应宁今天这么兴奋,这么无羁,与一个毛头小子如同平辈兄弟一样聊天,不禁看得是目瞪口呆,连杨应宁的叫唤都不曾听到,直到杨应宁连续呼叫几声后,恍若从梦中惊醒似得回过神来。

        “老爷,你有啥吩咐?”双喜一脸茫然地傻问道。

        “你呀你,这段时间总是这样心不在焉。”杨应宁摇了摇头,把刚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急急催促说:“双喜,你手脚轻缓一些,切莫将功夫茶具给损坏了,那可是御赐之物,不然的话,可就是大不敬。”

        待双喜走后,杨应宁抓住达明的胳膊,拉着他来到院中的紫藤棚架下,在一个石桌边坐下。

        达明被杨应宁的提议打心眼里不感冒,说准确了,是对对对子、和诗和词不感冒,至于喝喝凤凰单枞,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虽说日子已经过了立春,但是紫藤尚未发芽吐绿,枝蔓纤结,与架连理,深灰色的藤茎屈曲蜿蜒,有若蛟龙盘旋。灿灿的阳光透过藤蔓洒落下来,和煦地照在人身上,暖意融融,浑身上下热烘烘的,难怪民间有“冬晒太阳,胜喝参汤”的说法。

        刚一坐下,杨应宁迫不及待地说:“达贤侄,这些年我在军营之中,已然忘却了自己的书生本色,吟诗填词对对子,早已荒废多年。今日好不容易找到个知音,咱们爷俩在对对子上过过招,让我好好过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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