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有没有想过,咱们杨家这些年虽说有些坎坷,但是总的来说,还是顺风顺水,可为何如今却灾祸连连?”杨正定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合上手中的折扇,两眼神秘地望着何韵寒,右手握紧了拳头又松开,低声说:“树有根,水有源,万事都有个来由。这件事的由头就是因为达明,若不是他,双喜就不会死;双喜不死,就不会有闹鬼的事。”

        “二弟,你绕了一个这么大的圈子,就是说要把明弟赶出府去吧?”何韵寒理了理身上的紫色凤纹裙门马面裙,优雅地坐了下来,端起细瓷茶盏呡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道。

        杨正定“哈哈”笑着,唰地打开手中画着陶孟臣《芙蓉竹兔图》的紫檀折扇,轻轻摇着说道:“大嫂,这不话曲好说,话直难听嘛。”

        何韵寒面色一沉说:“二弟,这是他人借你嘴说的意思,抑或是你自己的意思?”

        “不知二者有何区别?”

        “二弟,二者当然有区别。若是他人的意思,嫂子请你免张金口。若是你的意思,我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二弟,你是孔门弟子,饱读诗书,岂有不知‘子不语怪力乱神’的道理?什么双喜变鬼,我们活了二十多年了,你我可曾见过鬼。老话说,鬼不吓人人自吓,狗不惊鼠鼠自惊。”

        “不对,那晚上有不少人听见了鬼叫,有胆大的还亲眼看见了双喜。说他脚不点地,来去如风,最后化作一股烟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大哥还与这个鬼交了手,连影子都没有碰到。这一切的一切,总归不是谣传吧。”

        “正为如此,我才认为这鬼不是鬼,而是人。二弟,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有时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何韵寒轻轻抚摸着绣布上的绣作,就像一个母亲抚摸自己的儿女一般,轻轻地说:“就如同刺绣,就算赵夫人复生,卢眉娘再世,无论用针如何精巧,设色如何精妙,其终归是布上画,永远都不可能是真的。”

        杨正定对何韵寒的话有些不以为然,合起折扇敲打着左掌说:“大嫂,小弟就是不明白,胳膊肘尚且往里弯,你和大哥为何如此维护达明这个外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