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兄弟,敌暗我明,敌众我寡,这样做太过危险,不如,我让楚伯随你一道走,多了楚伯这个走南闯北经多见广的老江湖,你也可以少了许多麻烦。”

        “杨公子,这可使不得,令尊还等着你去救命啊。你去西安何止千里,一路上肯定会有人围追堵截,险境重重。一旦误了事,令尊性命可就堪忧了。如此一来,我良心何忍!不过……”

        “达兄弟,不过什么?”

        “杨公子,如果你们到了巩昌府,调动巩昌卫护送前往西安,尚可考虑留下楚伯助我一臂之力。”

        杨正平沉吟了一会儿,坚定地摇摇头说:“达兄弟,调动兵马之事,别说于军法不合,就是从我杨家几代为官来说,在公私问题上,历来都是泾渭分明。类似这等一己之私,也决不允许借公行私。”

        达明熟视着杨正平一本正经的脸庞,心神不由一荡,感慨地摇摇头,劝说道:“杨公子,事急从权,令尊之性命关乎陕西大局,不必过于拘泥微文,固执……”

        “达兄弟,你别说了。家父一生砥节励行,秉节持重,讲求原则。常教育我们兄弟说,图大者,当谨于微小;图远者,当重于跬行。所以,这不是拘泥小节之事,而是为人处世之道。”

        达明情不自禁地拱手为礼,敬佩地说道:“杨家家教严谨,真是我辈之楷模。如果是这样,那就更不能耽误大事,否则,这世上少了令尊这样的好官,岂不是国家之伤,百姓之痛。杨公子。明日一早,你们赶紧上路。兵法云,出奇方能制胜。千万不要让人牵着鼻子走,速度越快,对方布置就赶不上变化。”

        “达兄弟,我俩认识时间并不长,但是难的是秉性相与,脾性相同,趣味相投,犹似数十年之交情,你不必张口闭口公子长公子短。明日一早,我们就要各奔东西,我记得古人有诗云,‘三五夜中新月色,二千里外故人心。’再相见,还不知何时。对着这一弯新月,我俩何不结拜为异性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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