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理微微一笑,说道:“可巧,药方刚到。”何不理的手中有一张信笺,信笺薄如卵膜、坚洁如玉,乃是徽州澄心堂的纸。别说是寻常人家,就连朝中大员也不敢轻易使用这种纸张,因为澄心堂的纸是贡纸。
陆一白接过那张信笺,上面有一行胭脂写就的蝇头小楷:“罗一鸣,瑞霞班之乾旦,酷嗜酒,醉而上场,其艳入神,非醉中不能尽其技……”
这信笺就是“药方”,里面的药就是“罗一鸣”。
陆一白当然不明白,他所做的事情跟瑞霞班的罗一鸣有什么关系。
何不理道:“西厂凌驾于锦衣卫和东厂之上,绝非浪得虚名。西厂的高手如云,说它是龙潭虎穴,一点也不为过。”
陆一白点点头。
何不理又道:“若让你潜入西厂,你有几分把握?”
陆一白道:“五分。”
何不理摇头,道:“可若要全身而退呢?”
陆一白道:“那就要看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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