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上车,正要吩咐司机先回家,司机冷不防地说:“先生,周家二少爷说学校有事先走了,让我知会您一声。”

        赵教授一顿,这才想起了带路的周西春,忍不住抬起手指捏了捏鼻梁:“我知道了,先回去吧。”

        车子缓缓驶出小区。

        赵教授望着窗外掠过的建筑,脑海里一直浮现出儿子冷漠疏离的眼,还有周祈元说过的话。

        “……你是不是以为延平二次分化了嫂子就能改变.态度?教授啊,你说你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能这么天真呢?”

        “就算嫂子态度转变了,你考虑过延平的心情吗?你让他用什么态度以应对一个对他使用过冷暴力的人?换作是你,你能毫无芥蒂的接受吗?”

        换作是他,他能接受吗?

        赵教授自嘲一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只要想想都觉得窒息,又怎么能要求儿子去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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