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这帮人和阿罗乔小胖有着一样的心理,他们对朝廷,对皇家,有着深深地芥蒂。他们,不信任他们。

        “所以,肃王叫你将这整个城里的人都找出来?许给了你什么好处?”鸨母继续问。

        “好处?那倒是没有的。很明显,我若是不答应,恐怕还得被关在府衙里呢。”摇了摇头,她瞧着就是懵懂,被赶鸭子上架。

        什么都不知道,却非要她去做,简直可恨。

        鸨母深吸口气,脸色也不是太好看,“自从你爹去世了,城里,包括整个西南的追随者都没了声息。不只是因为你爹去世,而是他不在了,便没有人能够发号施令,没了他的带领,大家就成了一片散沙。除了你爹之外,这些人谁也不服,谁又能带领谁呢?从帝都来的人,认为他们有这个能力?应该叫他们撒泡尿照照自己。”

        说起帝都的人,她脸上闪过一抹不屑。

        “想来我爹不只是个拥有出色领导力的人,个人魅力也非常独到,否则也不可能‘迷倒’那么多人。只可惜,我记不清楚了。”有些遗憾,鹿柏宽肯定是个非凡的人。

        “是啊,你爹,极为宽厚。他有着一颗少见的善心,几乎所有他的追随者,都受过他的恩。譬如我,他不止救了我的命,还将我从泥沼中拖了出来。”似乎回忆起以前的事情,鸨母微微垂下眼睛,有伤怀,有感激。

        鹿元元不知她经历过什么,但有些人的经历都是刻在眼睛里的,只有经历过的人,眼波才会那么平静且深厚。

        鸨母就是这样的,看她的眼睛,就看得出,她是个波澜不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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