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意虽有些疑虑,但也不知为何,他对慎楼具有极大的信任感,见对方发了话,也不再反驳,乖乖地坐下去,拾起被火舌炙烤得微微焦糊的兔肉。

        不是滋味地咬上一口,然后猛地吐了出来。董宜修在旁边笑得差点摔下巨石,就差没直说:还说我娇气。你看看你自己。

        邹意瞪他一眼,用匕首割下糊透的部分。

        ……

        子时已过,禁渊中明目张胆的危机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寥。

        慎楼仰躺在树干之上,正借着月光打量衣袖。这是贺听风赠予他的玄衣,自那日之后,他曾经观过主殿,其中满满都是属于他型号的玄衣,不同样式风格统一,更有一些跟他在十方狱的类似,看上去仙君已经准备了很多年。

        每日更换衣袍已成习惯,现在出门在外多有不便,但这并不妨碍慎楼心头触动。看了很久,他才怜惜似的,小心翼翼地把衣袖贴近自己的眼帘,极为满足。

        但似乎有东西并不想让他清静,在寂静之中,陡然发出几道掩饰性的脚步声,逐渐加快,逐渐加大。

        慎楼烦不胜烦,放下手臂,露出那张红晕未退的眼睛。直接纵身一跃,从近乎三丈高的枝头跳下。禁渊中的植物并不能以外界来考量,就比如他仰躺的这一棵,在五洲恐怕是绝无仅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