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头被“啪”地关上,水雾雾的镜子中出现一张黑眼圈巨大而黄斑点点的脸。单若水洗漱完,擦干净手上的水,然后戴上圆形的黑框眼镜,坐到餐桌前吃早饭。

        收音机中正在播放一则“马林医院又添火红戏服跳楼女孩”的新闻。

        他听着收音机里的播报,一边忧心忡忡思虑,然后飞速地吃完早饭,准备出门。

        九点的南城,营生热流,生生不息,黄包车夫在马路边蹲客,卖报的小孩吆喝着,各家商铺皆已挂牌经营,车道上的电车哐哐哐经过,路上行人有穿西装着洋裙的,亦有一身唐装和改良旗袍的。

        这是一个新旧思潮交替的年代。

        门外传来一阵汽车的喇叭声,不用猜,单若水就知道是谁来了。

        他勾起衣架上浅褐色的西装大衣,临出门前朝镜中看了一眼,将两侧的乌发往耳后顺了顺,又提了一下眼镜框,这才满意地出门。

        看到福特车旁等候的人,他笑着喊,“秦法医。”

        秦朗原本靠在车旁,看到他出来后,立刻上前几步,眼含笑意道,“若水,看来这次还得麻烦你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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