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目含光,水星流动,一下子抱着那棺木,贪婪地将脸颊靠了过去,仿佛自己正拥着父亲在怀中。父亲正在说话,他说:“若水,我在这里一切都安好,你想不想父亲呢?”

        他想,他想疯了。

        父亲又说:“那你想不想来陪陪父亲?父亲一个人好孤单的。”

        他想,他当然想了。

        父亲还在说着什么,他早已痛哭流涕,浑然只是附和着他的话,眼神迷离。

        一瞬间,单若水的情绪到了奔溃的边缘。忽然,一抹黑气从棺材中飞出,飞快地窜入额间,在他的额间留下了一抹倒三角的黑印。那三角之中,还隐约刻着淡灰色的骷髅头。

        神智,被剥夺。他的双眸涣散而无光,思绪一片混沌,脑中有佛音忽近忽远,仿佛被人控制住了。“咚”地一声,他狠狠地将额头撞上棺木,却丝毫察觉不到疼痛感。

        又是“咚”地一声,他又狠狠地撞了上去,撞在同一个点上,不偏不倚,分毫不差。咚、咚、咚……他面无表情地撞击着自己的额头,额头上一片红肿,肉眼可见到淡淡的红血丝,可他根本察觉不到什么。

        这一刻,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