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伴随着悠长的汽笛声,绿皮火车穿过无边的大雾,缓缓在站台停下。

        车门打开,无脸的乘客接二连三地下车,他们离开的那节车厢是卧铺,大多人都带着大包小包。

        调酒师走在最后头,两手都拎着一只鼓鼓囊囊的蓝白条纹行李袋,背上还背了一个高过头顶的打包,行李多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把全部家当都带来了。穿过车门的时候左手的行李袋还被门框卡了一下,调酒师在乘务员的帮助下顺利下了车。

        那时候的调酒师头发剪得很短,不像之后看到的那样刘海长得简直能遮住眼睛。他面上掩不去旅途的劳累,仰起头笨拙地带着沉重的行李张望,转了一周半才找到出站的指示牌。

        调酒师往指示牌指引的方向走去,没走出几步路就听到了刺耳的铃声。

        调酒师放下一只行李袋,艰难地从紧窄的裤兜里摸出外壳磨损严重的手机。

        在3G已经普及的年代,他使用的还是一只一看就已经使用多年的第二代手机。调酒师按下接通键,把手机放到耳边,传声器里传出严重失真的声音。

        “你到站了没?”电话那头是一个大嗓门的女声,手机本身的原因加上她自身的音量,让稍微走近调酒师一点的人都能听到那头说了什么话。

        “到了。”调酒师低低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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