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憋了很久,宫侑才挤出没什么说服力的两个字,自然不足以打消众人的疑虑。
他总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是因为自己在担心下午要和飞鸟一起去机场接人吧?因为这个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就紧张到不行,任谁听都会毫不留情地嘲笑起来。
比赛期间他肯定心无旁骛,结束后这件事才渐渐蹿入脑海,先前有多回避,现在就有多担忧。可偏偏这些担忧在他看来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一定会被认作示弱的表现。
宫侑打定主意当一只嘴硬的鸭子,一个字也不愿意透露,只是随意搪塞前辈们说是自己有些累了,可这套漏洞百出的说辞显然没什么用处。
知侑莫若治。宫治看着宫侑也不像真的哪里不舒服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不适,用“憋屈”来形容更为贴切。能够让作天作地的宫侑吃亏的人,除了宫治自己,或许也只剩下飞鸟了。
飞鸟和宫侑感情真的是让人觉得甜腻的如胶似漆,刚才宫治还看见飞鸟隔着看台栏杆朝着宫侑挥手,他俩肯定没有闹矛盾。可既然宫侑现在表情不虞,只能说让宫侑心中不爽的人与飞鸟有什么联系。
他可真是个机灵鬼——昨晚母亲还在沙发上打滚,说什么平等院凤凰比赛一结束就剪了头发剃了胡子,看起来年轻帅气又可靠——宫治一下子就找到了答案,心中不仅没有生出一丝怜悯,反倒涌起排山倒海的嘲笑。
看在兄弟多年的份上,宫治难得没有当着全队人的面揭穿宫侑的谎言。全队一起吃了个午饭回家以后,宫治就好整以暇地窝在开了空调的房间里,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津津有味地看着宫侑站在衣柜前踌躇不定。
“你下午要去约会?”宫治故意问道。
“……嗯。”宫侑僵硬了几秒钟,移开视线,又探手扒拉了一下被自己蹂得乱糟糟的T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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