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面狭窄,那人拣张凳子比邻坐下,仍不断咳嗽,唾沫星子横飞。青衫公子眉头微蹙,转过头去拿起茶杯漱口。白衣公子连忙递过汗巾,拭去他嘴边的茶渍。

        那人蜷曲着身子,咳个不停,似乎要咳出千年老痰。口水飞溅,喷得到处都是,桌上樟茶鸭一并遭殃。那人自觉不好意思,拎起衣袖胡乱擦拭,鸭子抖落满地。

        青衫公子怒不可遏,掀翻桌案,一跃而起,“老叫花子不要命了?滚一边去!”

        白衣公子拉着他,急得直跺脚:“小……萧公子莫要生气,气大伤身。”

        萧公子顾不上同伴,胡乱抓起茶杯碗筷等物,向那人丢去。

        那人左右闪躲,巧妙避开,“哎哟……这位萧公子脾气真大,老叫花子一不留神,恐怕就命丧你杯下。吓得我小心肝儿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病个三年五载的也说不定。”

        “胡说八道!我们坐在这里好好吃茶聊天,你为何要来捣乱?”萧公子直着脖子争论道。

        “哎哟哎哟……说着说着,我的心肝脾肺肾都疼了起来,吓坏了我的心肝儿,你赔我!”那人一屁股坐地,撒泼打诨装哭。

        “待我教训你这狂妄之徒先,抽你个皮开肉绽,看你还敢不敢再胡说。”萧公子不听同伴劝阻,随即从袖里抽出一根细鞭,回手向那人甩去。

        那人忽然劈开八卦腿,一个翻身跃起,漂亮躲过鞭袭。“哟,我当是哪路神仙下凡,原来是个'弼马温',这样细瘦的短鞭,软弱无力,颇适合赶鸡。”

        萧公子闻听此言,如惊天炸雷霹雳,也不去细想刚才还驼背佝偻的病秧子,此刻却挺身玉立,站于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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