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长的五大三粗,背着光。像是一堵高墙伫立在花栀面前。

        常年在外的粗糙汉子,怎会懂得护肤,自然是晒的黝黑。张飞同款的粗眉下是铜铃般的大眼,宽脸厚唇。衣衫被肌肉撑的鼓鼓囊囊。个头也极高极壮,无形的压迫感混然天成。

        “就是恁欺负俺妹子?”他带着口音瞪着眼低头发问,声音振聋发聩,花栀默默捂着小耳朵,轻轻扑闪着睫毛看着他,没有说话。心里猜想他应该是是东北那旮旯的。

        宁露嘚瑟地边旁观边找了个石凳坐着抖腿,要是手上能有碗瓜子就更妙了。

        她大哥宁城可是上过战场的铁血男儿,在鄞朝大皇子手下骑兵队做事。在战场里厮杀过,拿过真的刀枪剑戟,手上沾过不少敌军的鲜血。每回都用他大哥来吓家里不听话的弟弟妹妹,可管用了。正好趁他休探亲假回来,跟他哭哭啼啼地告状自己受欺负了,二话不说就陪自己在这里“捕”人。

        真是不辜负这些天的等待,可算是逮到她了。上次让她在温彧面前丢了那么大一个脸面,不能轻易算了。

        宁城瞪了几秒钟,忽然扬起了布满厚茧的大掌。

        宁露有些慌了,她顶多只是想吓唬吓唬,让花栀道歉而已,至于动手,一开始就没想过。

        “大哥,你别……嘶……疼……”

        那个粗糙手掌扬起的方向转了个弯,一百八十度地拧在了宁露白白的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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