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腰有老毛病,她在旁边爬楼梯,爬几步就要弯着腰喘气。她说平时不这样:“今天蹬这个三轮,把我累得。”

        两人合力把车推上去了,好在这沙发不重,只是额头出了一点汗。

        干脆帮人帮到底,叫着付时唯一起把三轮车推进老人家的小区楼下,老人家一边说谢谢,一边说自己是刚搬过来的:“我孙子他学习,就坐个塑料凳,就想给他写作业用。”

        “今天周六,您孙子不在家吗?多大啊,怎么不来帮您。”

        “成年了,他今天不在,去学校办点事,我去买菜刚好看见他们在卖沙发,这沙□□亮啊,坐着又舒服。”

        到了楼下,她说就在一楼,周进繁又帮忙把沙发搬进去了,进门的时候,才发现家里是有人在的。

        是个大叔,很瘦的身材,听见声音就偏过头来看他们,但是眼神很不对劲,周进繁不知怎么形容,但一看就知道这个大叔似乎是精神病,眼神直直的,呆滞而涣散,还隐隐带着攻击性地看了他们一眼,就扭过头去了,捏着蜡笔继续画画。

        “这是我小儿子,”奶奶给他们倒了水,周进繁没有喝,把杯子放在桌上,帮忙把沙发搬进房间,听见奶奶解释说:“他十六岁的时候来春城打工,被人骗进了黑煤矿,失踪了三年,后来我们找到人,他就成了这样。”

        把沙发搬进那间向阳的干净房间,放在那张简陋的书桌前,付时唯递给他纸巾擦手,蓦地,他注意到床头柜上搁了个小玻璃瓶,水半满,插了一朵不知名的小花,从西方来的阳光透入窗户,洒在那花瓣上。花瓶旁边放了一只小贝壳,贝壳底下还垫了一张白色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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