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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清还在化妆呢,一会等他出来了,我让他给你签一个。”他故意叫的亲昵又暧|昧,仿佛与对方十分要好。

        周有才微微一愣。

        那声亲昵的‘宴清’仿佛像一根小小的刺,隐秘的扎进他的心里,让他莫名有些不舒服。

        他和聂濡肖认识这么多年,也从未听他用如此温柔的语气叫他一声‘有才’。

        当然,就算聂濡肖想这样叫,周有才心里也是拒绝的。

        ‘宴清’‘宴清’

        ‘有才’‘有才’

        相比之下,自己的名字简直就像是从泥土里扒拉出来的烂叶子,混合着一股子乡味。

        这一刻,周有才竟然十分痛恨自己的名字起得如此接地气,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这股‘愤愤不平’的感情究竟从何而来。

        聂濡肖见对方在发呆,于是上手挥了两下,“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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