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子干涩,每说一句话都像是牵扯到一颗血淋淋的心脏,一字一顿,字字宛如刀的刺向自己,“自己弟子对师尊产生这种感情,你恶心透了吧?”

        没等清远回答,他像是终于承受不住,慢慢地蜷缩起来,声音里带着呜咽,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童,“你觉得恶心就把我赶出来了,就不要我了,你还说我日后再与天一宗没关系了。”

        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下去,已经是破碎不成调子。

        清远只觉得心上柔软的地方被扎了下,他伸手去拉开覆在贺楼明眼上的那只手,掌心冰凉,像是冬日屋檐上的冰霜。

        用了些力,刚将那只手握在手中,房中突然弥漫出黑气,刹那间,像是一下子从白昼到了黑夜,什么也看不到。

        清远摸索着触到了贺楼明脸颊上的湿意,他顿了顿,慢慢地低下头,轻柔地将那些略带咸味的液体吮去,柔软的唇缓缓向下,轻轻地撬开牙关,温柔又带着安抚性的与他缠绵。

        一吻闭,只有两人呼吸声纠缠在一起,连心跳都渐渐相融,再也分不清彼此。

        黑暗中,贺楼明感觉到清远在他身侧躺下,像是哄孩子那般轻轻地拍着,“没有,贺楼明。”他嗓音低沉而温柔,像是一缕月色照进了池水里,“我从未觉得恶心,从来没有过。”

        无论是当初的清远还是如今的清远。

        那还是在出云峰的时候,雪陌前来拜访,她向来随性,那日好像说了什么想与清远结成道侣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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