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栀姐姐,谢谢你。”银绒郑重谢过她,转身就走。

        这是兰栀第一次没被银绒故意叫‘姑姑’,心里却有些五味杂陈,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其实我也只是猜测,你……小心啊!”

        银绒眨眼间已化作小狐狸,小小一团,贴着地面穿梭,身上蓬松的毛毛随着奔跑的动作起伏,很快便跑得不见踪影。

        再见城阳牧秋时,与初见的情形十分相似。

        青年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身上比初见时更加狼狈,一身毫无防御法力的粗布衣裳被劈得七零八碎,露出线条紧实的胸腹,皮肤也被染得焦黑,手边一把寒光凛冽的白剑,周遭横七竖八躺了几具尸首。

        两败俱伤。

        银绒顾不上思考为何自家炉鼎对上“元婴老祖”还能“两败俱伤”,只心惊胆战地挪过去,伸手去探城阳牧秋的鼻息。

        如同第一次见面,城阳牧秋豁然睁开眼睛,可这一回眼中没有杀气,而是银绒熟悉的缱绻温柔,“银绒儿,你怎么找来了?”

        也许是声音太虚弱,嘴唇太苍白,银绒听了这一句话,鼻子便酸了,心疼地摸了摸城阳牧秋的脸,摸.到一手短短的胡茬儿,“伤到哪里了?我带你回去疗伤,我去找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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