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宁宁因失眠所起的坏情绪一扫而空,头次和颜悦色地朝他行礼:“尊敬的吉尔伽美什阁下,下臣告辞。愿您拥有好心情。”
她的脚步轻快得令人难以置信,一溜烟便跑走了。吉尔伽美什感觉伤口处有什么崩裂了,一股热流缓缓流淌,被纱布吸收了,粘腻得像糊了块河泥。
他还听到她“关切”地对那些女人们说:“乌鲁克的继承人就靠大家了,小姐们,千万要努力和吉尔伽美什王生孩子哦,不然等他被赶出王城,你们可能就要跋山涉水找他借力啦。”
四下静谧,夏风悄然拂过纱帐,悉悉簌簌的响动像是春日花开,悠悠地吹散了伤口愈合的热辣。
“……白痴。”
吉尔伽美什咕哝了几句,烦闷地丢开印章,抬眼朝外看,正对上西杜丽笑盈盈的脸。
“日安,王。”
“……难道你也要说,‘愿你拥有好心情’吗。”吉尔伽美什乜斜一眼,从床上下来,展开双臂,罕见地在人前冒出近似于懊恼的责怪,对象还是一贯信任的御前神官:“西杜丽,你也太多管闲事了。”
西杜丽笑容不变:“您说过小事不必上报于您,由我决定即可。您昨天也说,您并不关心宁宁小姐的事情,一个不被您关心的人,她的事也一定是小事吧?唔,这是我的理解,如果不合王的心意,下次我会稍加斟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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