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是个极度信佛礼佛之人。

        就是说谁也不会担心天子不见了,谁也不会“打扰”他们静坐。

        满地的蜡烛一熄,室内的温度瞬时降下来了,漆木地板冬月里是真的凉透了。平日里纪筝出门靠步辇,回屋靠软椅,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身子骨早就松懒了,哪里受得了盘腿的姿势做这么久。

        他能感觉到寒气顺着脚心一点点向四肢蔓延,不一会儿双腿就好似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地僵直了。

        玄迁就在身后,习武之人散发的气温热如春。可纪筝打死也不想主动贴上去。

        第二天有冬至日的祭典,或许枯坐到天明,玄迁就能放过他。

        看样子这僧人是真的豁出去,不要命了。

        纪筝迷迷糊糊中忽地想起临走前,还应了明辞越说“去去就回”,冬至前夕明明该是个阖家欢乐的夜……

        “……还得回家过节。”纪筝垂着头自顾自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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